银行对外腐败的作用

及对当前银行业主要问题的分析

银行腐败分为内部腐败和对外腐败，内部腐败已经在《银行内部腐败的具体表现——评北京市商业银行内部腐败的发展》一文中作了详细介绍，本文主要介绍银行对外搞腐败所获得的政治经济利益及同时给社会和国家利益造成的损害。

北京市商业银行（以下简称北京商行）每年都要发动一次存款扫荡战，北京城里的其他银行相应地就要发动一次存款保卫战。结果得意的是那些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的领导干部，无论哪家银行胜负，他们都能旱涝保收地从各家银行得到各种好处。经历的存款争夺战次数多了，有关各方都已经麻木了。行业的监管者中国人民银行一向不闻不问，甚至已经有了北京商行向北京移动通信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北京移动）等单位行贿的证据也置之不理。例次战斗中损失最惨重的中国工商银行也泄了气，也不挣扎了，反正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存款流失，省省力气吧。当然最后的胜利者是北京商行。北京商行年年完成存款计划，取得了辉煌的“业绩”，六年里总资产从100亿增加到了1000亿，业绩超过了国内任何一家企业，按说应该大张旗鼓地热烈庆祝一下，但是我们没有听到喜庆的锣鼓，也没看到电视报纸长篇累牍的宣传报道，看来某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们的财富是靠什么手段得来的，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招来其他银行对北京商行的全力封杀和中央纪委监察部的调查人员，为了北京商行能再次在存款大战中获胜只好暗自窃喜了。虽然北京商行取得的业绩是以摧毁了一大批共产党的领导干部的品德意志为代价的，但丝毫没有影响北京商行的各级领导为此获得巨大的政治经济利益。他们向外给出北京商行的财富，换来的是巩固了行内的地位、获得了大笔大笔的吸存奖等各种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更重要的是密切了与党政机关的个人友谊，为在政坛上飞黄腾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以后北京商行出了个市领导大家不要吃惊噢。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在北京市先进工作经验交流会上，北京市检察院的代表方工和北京商行的代表坐在一起交流经验，方工同志先介绍反腐败的情况，听得北京商行的代表是胆战心惊，不断往后挪身体，想离方工远点。轮到北京商行的代表介绍经验了，方工越听越兴奋，身体不断靠近北京商行的代表，突然一把抓住他说：“我对你们的事情很感兴趣，去我们单位详谈吧，我估计你们单位的事情够我忙到退休了。”但北京市商业银行不怕，方工同志的乌纱帽还是太小。北京商行向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大肆行贿，结果这些政策、法律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吃北京商行的嘴短，拿北京商行的手短，对北京商行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了北京商行的帮凶。北京商行的人对我说，无论你怎么告，告到哪都没用，我们都不怕，你绝对讨不着半分便宜，这对你本人对你全家都没有好处。开始我还不信，后来告了一圈真的没用！联想到我在银行工作了整整九年，眼见着银行内外腐败现象越来越严重，范围越来越大，受贿的人越来越多，却从来没看见一个人站出来打击银行腐败，这才明白原来银行腐败在银行和广大受贿者的共同作用下已经成了合法行为。所以北京商行才如此猖狂，竟然还盘算着上市和被外资银行收购。但腐败就是腐败，永远都为党纪国法所不容。如果有那么一天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决定打击银行腐败了，我们可以看看北京商行还能剩下点什么。当然打击银行腐败首先要打击北京商行，自从北京商行成立后，他的职工和北京城里的其他银行就没过过好日子，只有先打击北京商行大家才会觉得公平。如果在此之前北京商行真的上市了或真的被外资银行收购了，中国就又多了一只大垃圾股，中国的广大投资者和外资银行可就要倒大霉了，所以为了对中国的广大投资者负责，有关部门要顶住压力慎重对待北京商行上市的问题。要收购北京商行的外资银行也要认真研究一下以后的情况压低收购价格。如果银行的业绩不是建立在技术实力、人才实力上，那么虚假的繁荣早晚会垮掉的。

银行就是给有钱人服务的，换句话说银行眼里只有有钱人，根本就看不上平民百姓，这一点可能有很多人不认同，但这是市场规律。一些不了解中国银行业现状的专家学者提出了“多成立一些中小银行为中小企业和平民服务”的幼稚想法。中小企业融资难的原因不在银行，没有哪家银行愿意做风险大、利益小的事情，成立再多的银行也解决不了问题。那些以后可能会出现的市民银行、平民银行要想生存就必须靠政府补贴，这些带有福利性质的银行不能称之为现代企业。银行业行为的根源在于如何分吃存款市场这块蛋糕，在落后的经营理念的指导下，目前银行业的利润主要靠存贷款利差，所以存款就成为工作的重心。中小银行技术落后、人员素质低、营业网点少没有竞争力，无法获得优质大客户的青睐，只能定位在中小客户，赚取低额利润。但中小银行根本就不满意自己该吃的那块没油水的蛋糕，即仅仅为中小企业和平民服务。为了生存，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块更大、奶油更多的蛋糕，即大型、特大型企事业单位。但自身软硬件条件不够，吃不着怎么办？吃不着也要吃，谁让这块蛋糕那么诱人呢。这方面北京商行的行为就具有代表性。北京商行1996年刚成立时只有一百多亿存款，到2002年就超过了1000亿，这个奇迹的取得靠的是什么？有些专家学者只是笼统地说中小银行取得的奇迹靠的是经营方式灵活、用人机制灵活。但经营方式、用人机制是怎么灵活运用的？再往深里就说不出来了，因为不能说。这里面固然有政府的大力扶植，广大职工的辛劳汗水、聪明才智，但与客户打交道时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老一套东西——行贿。北京商行的前身信用社是中国银行业向客户行贿的始作俑者，在此之前只有客户向银行行贿，但信用社为了生存发展就机制灵活了。北京商行成立后发扬光大了这个传统，集各家信用社之力办大事，终于取得了物质上的巨大成功。这么说北京商行可能不爱听，但北京商行绝对不敢说他的哪一家支行是清白的，绝对不敢让有关部门去查一查他们。通过对照“三个代表”的要求对北京市商业银行景山支行和北京移动的关系进行剖析，就能很好地说明他们的这种行为对其自身和国民经济的不利影响。

在生产力方面。银行与大型企事业单位之间落后的甚至是非法的生产关系严重阻碍了各自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拖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后腿。景山支行1997年存款一亿多，此后几年最多时达十亿多。景山支行发家靠的是北京移动的“无私”援助，北京移动每年都从北京工行大量贷款，却在景山支行存多则六、七个亿，少则三、四个亿的活期存款。这些存款不存定期、不买国债、不委托贷款，就趴在帐上不动，不进行任何投资活动降低资金成本，实际上是给景山支行贴息。北京移动宁可自己多负担利息费用，少赚取投资收益，每年损失几百万的利益也要支持景山支行。景山支行每年用北京移动的这些活期存款进行贷款、存定期、存准备金、买国债，每年赚近千万元的利润（银行业可赚取的利差要大于企事业单位可赚取的利差）。几年下来北京移动累计损失了上千万元的利益，而景山支行却因此连年完成存款和利润指标，成了北京商行的先进典型。是什么使北京移动变成了大慈善家呢？是景山支行每年向北京移动大量行贿。最明显的例子是景山支行每年都要组织北京移动的人到全国各地旅游，时间、地点、人数都由北京移动决定。如果仅仅为了个人能获得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北京移动的人就可以大肆出卖本单位的利益，那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们：卑鄙无耻。当然仅凭这么一点利益不足以解释他们的行为，所以有必要查清北京商行都给了他们什么，才使他们如此渎职。

连年完成存贷款指标的景山支行获得了北京商行总部下拨的大笔营运资金，有了钱的景山支行也就开始了四处征战。周边的中央、北京市、东城区所属的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如：中共北京市委办公厅、文化部、民航总局、中航技等单位坚固的共产党堡垒尽数被攻克，里面的共产党领导干部在景山支行小小的糖衣子弹（实在是太小了，够不上糖衣炮弹的格）面前纷纷缴械投降，争先恐后地扛着本单位的存款跑到景山支行。景山支行也从一个无人答理、门可罗雀的穷信用社衍变成了大家趋之若鹜、纷至沓来，甚至风尘仆仆跨越大半个城区拎着存款跑来换取个人利益的大银行。景山支行成了叫卖场，各方毫不避讳地在公开场合高声谈论如何行贿受贿才能满意。景山支行按存款的多少分派个人利益，存几十万的逢年过节给些礼品，存上百万的每年组织到外地旅游一次，再送些名牌服装、家用电器等物件。这些可怜的共产党领导干部的确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特软、特易腐蚀，只不过特别之处在于腐蚀他们的是自己阵营的同类人，看来西方的预言终究会变成现实，消灭共产党的就是共产党人自己。景山支行从来不讲反腐倡廉，因为他们就靠搞腐败吃饭呢。他们开会时只讲我又把哪攻克了，存款明天就来；或是哪又提出了什么要求，不答应就要清户；或是现在我们的形势危急，我们必须集中火力攻克某个坚固的大堡垒。要景山支行反腐倡廉，无异于要他们关门停业。

银行大量行贿财富外流，必然导致用于技术创新、业务创新、改变人员素质结构和营业网点现代化建设等软硬件功能提高方面的资金匮乏，阻碍了银行业生产力的发展。无力采用新技术、新设备，仍然采用大量的人工劳动，劳动效率低下；无力承担业务创新失败的风险，不能推出安全高效的结算工具，迫使人民群众不得不大量使用现金，抑制了交易热情；低工资、低福利待遇阻止了高学历者进入银行，缺乏人才更加创造不出新事物；营业网点破旧不堪，不适应现代银行业的要求，缺乏安全保障，有的保安甚至连电棍都没有，拎着一根破铁棍，无法抵御专业犯罪集团的破坏。新生的大量中小银行无非是从大银行分了一杯羹，自身生存力不强又削弱了大银行的竞争力，银行业不能实现优胜劣汰，没有改革的外部压力和内部动力，继续低水平的重复建设，全行业生产力水平不高，不能代表先进的生产力。

某些大型企事业单位的领导干部为了获得一点点的私利，就毫不犹豫地出卖本单位的经济利益，使这些本该获得的经济利益不能投入到生产管理工作中去。例如：中国移动的设备不敢说是全球最先进的，科技水平更没有达到领先的地步，如果他想要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就应该集中所有资金投入到设备更新、技术升级、人员提高、改进管理等工作中去，争做世界第一，只有第一才是先进。设想北京移动损失的上千万元的利润如果用于这些方面，将大大提高中国移动的竞争力，大大提高中国移动的生产力水平。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他们的着眼点不是本单位综合实力的提高，而是他们自家综合实力的提高。大型单位这么做的结果是中国各行业的生产力水平都受到不利影响，所以他们也不能代表先进的生产力。

银行和大型企事业单位生产力水平的落后，必然要拖中国经济发展的后腿。提高他们的生产力水平尤其是银行业的生产力水平必须从打破他们之间落后、非法的生产关系入手，使竞争建立在公平、合法的基础上，坚决实行优胜劣汰。大银行与大企业强强联合才能大幅度地提高生产力。

在先进文化方面。北京商行从1996年股份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已六年了，但顽固的封建思想依然在某些人的头脑中占据统治地位，依然还有朱燕君、田秀云之流稳步建立、巩固、发展自己的封建家族的恐怖统治，依靠团伙势力发扬骂文化、作弊文化、家族文化。她们不敢用社会主义的思想道德教育激励职工，因为这有驳于他们的行为，是当众打自己的耳光。而且社会主义的思想道德加北京商行的低水平技术和低水平人员完不成北京商行领导制定的高任务指标，他们只会用克扣工资资金等侵犯职工利益的方法强迫职工完成他们强加的任务，向广大职工灌输封建家族思想、资本主义拜金主义腐朽思想，相互交流瓦解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领导干部品德意志的心得体会，并以饭碗要挟强迫职工去实践。北京商行取得了物质上的巨大成功，但在精神上遭受了彻底的失败，他们带出的是一支惟利是图的队伍，不仅混身上下都沾满了铜臭还散发着权欲熏心的味道，成天抱着大印往钱眼里钻。他们无论如何也代表不了先进的文化，只能是腐败思想的代言人。不清楚北京移动的领导用什么思想教育带领职工，是否和他们的行为保持一致？说教时脸红不脸红，心虚不心虚，有没有人信他们的鬼话。

在职工利益方面。北京商行作为一个巨额盈利企业依然想方设法侵犯职工的合法权益，这已经成了一种企业文化，不侵犯你点儿什么，这日子就过的乏味。一、他们严重侵犯广大职工的经济利益，北京商行的激励措施是一种强盗逻辑，不是奖励而是惩罚，强行给每个职工分派吸存指标，随意制定克扣工资资金的标准，任何人一进入北京商行就欠北京商行的，欠北京商行年复一年永远也完不成存款任务，只有完成了强加的任务才能拿到按规定应得的工资。北京商行作为巨额赢利单位竟然连加班费都不给，这就是有意侵犯职工的利益。二、严重侵犯职工的政治利益，只吸收自己人入党，在选拔任用干部的问题上无视职工的知情权、参与权、选择权、监督权，不坚持公开、平等、竞争、择优的原则，不实行公开选拔、竞争上岗的措施，采取内定、指定、禁止竞争等手段，安排自己人占据领导岗位和有利位子，搞封建家族的恐怖统治。三、严重侵犯职工的文化利益，从各个方面积极培养自己人，压制其他职工的进步，不向职工灌输先进文化思想，反而强灌腐朽拜金主义思想，毒化了职工的头脑。他们代表的只能是本团伙、本家族的利益，根本不能代表广大职工的利益。北京移动的领导为了自己能获得一点点的私利就给本单位造成了重大损失，他们也不能代表广大职工的利益。

北京商行的各级领导从来不讲“三个代表”，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证明他们不配“三个代表”。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成立更多的中小银行只能是出现更多的麻烦，只能使更多的领导干部变节，对社会、对国民经济没有任何益处。中国现在的银行都太多太小，应该合并成6至8家，增强每家的实力，这样才能同外资银行竞争。

不过现在看来中资银行没有同外资银行竞争的雄心壮志，反到是一门心思想投靠外资银行，热衷于被外资银行收购。这方面大家都看好几家全国性的商业银行，但我认为几个重点大城市的城市商业银行最有可能被收购。第一、那几家全国性的商业银行在每个城市的规模都很小，没有形成规模效应。外资银行的兴趣在东部的大城市，对这几家银行的其他中小城市的分行可能不感兴趣。第二、北京、上海、深圳等几个资金密集的大城市的城市商业银行在该城市中相对规模都很大，仅北京商行就有108家支行，集中在一个城市有庞大的社会关系网，外资银行可以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吞并，收购后结合其资金优势迅速控制一个大城市的市场，形成规模效应。第三、城市商业银行都是地方性银行，地方政府是最大股东。地方政府对引进外资都持积极态度，而且城市商业银行的总体规模小、技术落后、人员较差，要价也就低。外资银行可以以尽可能少的资金、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谈判成功。

在中小银行尤其是城市商业银行被收购之前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必须解决，那就是银行与其大客户之间落后非法的生产关系。如果外资银行雄厚的资金与中小银行尤其是城市商业银行行贿的天性相结合，那将是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的灾难。在中国人民群众只不过是地基、是基础，各行各业的领导干部才是支撑社会主义大厦的柱子，但是现在看来有些柱子有点烂了，而且可能溃烂的趋势会越来越大，企事业单位的有些领导干部在糖衣子弹面前就被瓦解了品德意志、缴械投降，而且这些都是有迹可查的东西他们都敢贪。对外资银行可能给予的境外的存款、房产、子女的工作等这些不可查的糖衣炮弹面前他们还能有全尸吗？中国人重家庭，如果这些领导干部的家财子女都转移到了国外，谁还能指望他们会在国内全心全意的为人民群众谋福利而辛劳地工作？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他们会比以前更贪，贪得不能再贪了一走了之。如果这些柱子全烂了或是全跑了，社会主义大厦怎么办？有再好的地基也会垮掉。因此反腐败是共产党的头等大事，要不断深入地打击各种新的变形腐败。这方面银行就最善变，所以必须给银行和他们的大客户之间非法的生产关系划上终止符。这应该是政府的下一个工作重点。

我在两家银行的多个部门工作了整整九年，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同时也对中资银行业有了深刻的认识。既看到中资银行业巨大的发展潜力，也充分认识到其致命的弊端。中资银行业的巨大优势在于庞大的社会关系网络和庞大的营业网点，这笔巨大的财富是外资银行永远无法比拟的，也是令其垂涎三尺的地方。但中资银行业在自我封闭的状态下满足于现状，缓慢发展存在严重的致命内伤。

首先，封建思想仍残存在某些领导干部的头脑中，左右着其行为。中国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历史最久的封建国家，封建社会的结束只不过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中国人从未系统地大规模地批判过封建思想，没有从根本上触动有着2000年历史、在人民头脑中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因此，中国人依然随时随地地受到封建思想的影响，连胎儿也不例外。所以中国人首先是封建的，其次才是社会主义的或资本主义的。某些共产党的领导干部的思想是封建家族制、资本主义金钱致上论和共产党各个时期的各种教育的集成，这些思想交织在一起，使他们成为外界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的大怪物。他们要求职工象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那样工作，生活上则象老红军一样保持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而他们自己则因工作需要大肆挥霍、淫奢无度。为了维护其封建家族的既得利益和长远利益消灭竞争对手，他们要求职工淡薄名利，辛苦地工作，辛苦地生活。他们在宽敞舒适、四季如春的办公室里躺着，职工则在简陋、夏天闷热冬天阴寒的工作间劳动。当职工要求改善工作条件、完善劳动保护措施时，他们竟指责工人不热爱劳动，不能吃苦耐劳，工作态度不端正，并作为反面典型。他们用自己的思想认识来判断别人行为的对错，并有手中的权力进行纠正，但由于其认识上的落后和保守、维护家族利益的偏见、盛气凌人的态度，使得他们的这种行为往往严重激化了社会矛盾。他们在学习资本家行贿受贿和腐朽生活方式上下的功夫远远超过了学习资本家的现代经营管理之道。他们以在获得了物质和权力后的超然态度来教育别人，让人不能接受。有时候朱燕君思想之古怪，连她的亲密盟友田秀云听了也只能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我听到过的银行领导最无耻的教育是要职工向交通警察看齐，这样就不会对工作环境不满了。正因为封建思想的普遍存在，也就出现了像北京商行这样已经建立了现代企业制度六年，却依然是挂羊头卖狗肉，对外宣称能上能下、能进能去，但实质上不是按能力，而是按亲疏来划分。自己人能上，不能上也要上；外人能下，不想下也得下。自己人能进，不能进也要进；外人能出，不想出也得出。其他商业银行已经实现了本科化，北京商行却陷于近亲繁殖，还在为中专化努力，还是人员素质最低、技术最落后的信用社，也只有北京商行才会盛产朱燕君、田秀云式的封建家族的恐怖统治，才会盛产李革、张燕峥式的人物，也只有北京商行会把他们当宝贝一样留着。

其次，经营理念不适应改革开放的要求，制约了国民经济的发展。中资银行业的经营理念是完成各自的任务指标，这样才能继续当官，继续分钱，年复一年才能当更大的官，分更多的钱。完全是为了升官发财，目的指导行动，结果一切都在稳定中求缓变，大家都相互看着，你前进一步我也前进一步，爬的比乌龟还慢，满足现状不敢承担风险。封闭的国内市场环境和银行与大客户之间落后的甚至是非法的生产关系的大量存在使各银行很容易生存而缺乏竞争。大客户只想着从银行捞取更多的个人利益，不注重这家银行是否能满足本单位的业务需要。银行只要开更多的营业网点、花更多的钱拉住更多的大客户，就可以完成任务指标，不注重金融产品创新，大量资金投入低水平的粗放式外延增长上，内部升级改造的资金捉襟见肘，无力承担创新失败的风险。在这种外无压力、内无动力的情况下，客户和银行都安于现状，导致中国结算手段的极度落后，拖了国民经济发展的后腿。中资银行业所能提供的服务已不能满足各行业企事业单位和人民群众的需要，迫使他们纷纷转向外资银行。

第三，中资银行与外资银行的不同之处在于，外资银行是银行与企业共受益型。企业选择银行时注重的是银行能为本企业提供什么样的服务；银行在使企业资金保值增值的过程中受益。中资银行是银行与个人受益型，企业选择银行时注重的是银行能给企业的经营者什么样的好处，而不注重企业利益；银行通过给企业的经营者好处来吸收存款而受益。由此引发出了人员结构的不同。外资银行为了使企业的资金保值增值就必须雇佣大量的高学历的金融专家进行专家投资理财，他们的客户经理都是投资专家。而中资银行没有投资理财的客观要求，不需要高薪聘请金融专家，只需要找一些能吃能喝能玩的人侍候好企业的经营者，让他们在喝的晕晕惚惚、玩的晕晕惚惚的时候把存款拉过来就行了。所以中资银行的客户经理都是些“三陪先生、三陪小姐”，他们的级别按存款的多少来划分，他们只能给客户做到填个单子、点点钱，有些人连会计证都没有，根本没有理财的能力。中资银行的这种人员结构应付以前国内封闭的市场环境还能生存，要想以此来与外资银行竞争则无异于自杀。

第四，人员素质极低严重阻碍着中资银行业的发展，威胁到了中资银行业的生存。经营理念落后可以迅速转变，但人员素质低却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更何况现在越趋恶化。银行业存在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一方面大喊人才短缺，另一方面又大量召进中专生，阻止高学历者进入银行基层单位。出现这种怪现象主要是由银行业的现状造成的。银行业的真实现状是技术落后、人员素质较低的、以手工劳动为主的、资金密集和劳动密集相结合的、靠外延式扩大再生产发展的普通服务性企业。技术落后、缺乏先进安全的结算工具和自助操作设备，使银行网点只能为附近客户服务，要想多占领市场就只能多建网点。大量的计算机设备仅起到汇总和计数的作用，不得不需要大量的柜台操作人员和后台数据录入人员以手工方式收取整理票据和现金、手工输入相关数据，尤其是大量的现金交易使银行不堪重负。大量的网点、工作人员和大量财富外流，导致银行业成本居高不下，为了增加利润只能降低人工成本。低技术、低工资、高强度的工作只能召募低学历的高中生、中专生。这是高学历者不能大量进入银行的客观原因。这些高中生、中专生虽然有很多通过在职学习取得了大专、本科甚至更高的文凭，但自身综合素质和工作环境的严重影响，使他们的思维方式仍然停留在底层平民的水平上，理论知识也不如正规大学的大学生全面、先进。他们对现有业务都存在理解困难和操作困难，眼界仅限于本单位、本岗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结成了跨支行、跨银行的关系网，排斥异己，导致高学历者无法进入、无法生存。银行的经营者大部分进入银行时也是高中生、中专生，虽然在银行工作了十几年、几十年，学习了一些知识，学历水平也可能提高了，但依旧缺乏金融财经理论知识和现代管理能力，看到理论知识比他高、现代意识比他强的大学生，既嫉妒又害怕，能不要就不要，不能不要的也要想办法铲除出去。朱燕君整我和史馨宇、董莉三个人就是因为我们上过大学，她把我们一一整趴下就是防止大学生形成强势群体，威胁到她们封建家族的利益。在北京商行上过大学就是罪过。他们自闭于银行一隅，习惯依靠团伙势力解决问题，法律意识淡薄，做出各种侵犯职工权益的事情还振振有词，自以为完全正确。中专生找一份银行的工作不容易，非常珍惜，侵犯了他们的权益也不敢反抗，只能忍着、忍着、再忍着。大学生则认为现在的银行没有吸引力，侵犯了他的权益就敢反抗，就敢辞职别换一份工作。所以银行的经营者认为中专生好管，大学生不好管，其实是他们这些经营者自身素质低，不懂现代管理，不能容人。象景山支行发生的各种事情，要是换在一个高学历者居多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也正是因为经营者素质低，使得他们只能容忍比自己素质更低的人，所以现在北京商行的各个支行都争抢中专生，不愿要大学生。至于“大学生不如中专生”、“大学无用论”等银行业的奇谈怪论，则是这些经营者为了多榨取职工的利益，维护自己的统治而编造出来的谎言。对大客户的争夺和对高官权贵的巴结，使他们各种素质、各种学历的亲属子女进入银行，这些人更是只进不出。高学历者无法面对恶劣的工作环境、人际关系和低工资低福利待遇，纷纷转向外资银行，造成中资银行业人才短缺，降低了竞争力。

中国银行业的发展要根据社会发展方向和国家产业政策的引导，积极运用信贷等金融手段合理调配资金资源，运用自身先进的技术和结算工具服务于各行各业和人民群众，促进本行业和其他行业提高经济效益，成为促进国民经济快速发展的龙头行业。

要成为龙头行业首先必须破除封建思想残余，树立现代企业的思想文化。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不是目的，目的是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对企业进行从内到外的彻底改造，彻底消除封建、保守思想的束缚，运用开放的、科学的手段使企业充满活力和竞争力。中国现代企业制度的其他方面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可以一次性解决。唯有科学管理是企业需要不断探讨、不断完善的制胜法门。西方企业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最后都不约而同地认识到“以人为本”才是生存发展的根本。但是由于中资企业的有些领导在很多方面与资本家有着认识上的差异，所以认识不到“以人为本”。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于目的不同：资本家是为钱，谁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他就用谁，所以他不排斥人才，而是渴求人才，愿意听取意见建议，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能认识到“以人为本”，才能理解“以人为本”的真谛；中资企业的有些领导为当官，他们最害怕的是被剥夺权力，一切都从保住权力不断升官为出发点，他们非常关注上下级的动向，别人的意见建议和议论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是在指责他们的工作没做好有缺点，是在嘲笑他们的能力和揭发他们的行为，为了掩盖其行径、保住其权力，他们经常欺下瞒上，全力封杀被认为是对其不利的言行和思想，优秀人才对他们及其同伙构成了最直接的威胁而惨遭排斥和打击，他们只能容忍比他们更差的人，他们的“以人为本”就是紧紧地依靠本团伙，依靠团伙势力、封建家族势力解决问题。他们的行为严重阻碍了中资银行业的发展。中资银行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进行改造，说到底就是要“以人为本”进行改造。所以中资银行必须要弄懂什么是“以人为本”，不真正弄懂这一条，不以此指导经营管理就不会转变人员结构，就不会有生存力，就不会有竞争力。

其次要转变经营理念。银行不能只要求职工有远大的理想，其自身也要有远大的理想。这个理想不应是当更大的官、分更多的钱，而是要勇于挺立潮头，以最先进、最开放的恣态促进国民经济的发展，做中国经济发展的火车头。为了吸引更多的企业、更好地服务企业发展壮大自身，要勇于创新，把创新视为生存之路、发展之路。要认真学习借鉴外国银行成熟先进的业务手段和管理经验，而不是学回来最新的行贿方式（最新方式是不直接行贿，由银行给其职员发吸存奖，再将奖金全部或一部分给客户，这样就无迹可查了。因此田秀云每年分得的几万元吸存奖也不见得全落入了她自己的腰包），也可以大胆引进外籍高级管理人员，迅速提高管理水平和行业生产力。银行业要当好这个龙头行业成为火车头就必须成为专家组织，为其他行业的发展提供有价值的专家建议。这个专家组织必须实行高薪，而且是有竞争力的高薪才能吸引并留住专家。这是国际惯例，任何人都不能眼红，不能干涉，你要眼红也可以加入银行嘛。

中资银行前进发展的道路上有三个巨大的障碍，中资银行无力推开这三个障碍，必须得到政府的断然帮助。

第一个就是中资银行与大客户之间落后非法的生产关系。大量中小银行的产生出现了银行向大客户行贿的现象。刚开始银行还掌握着主动，企业的经营者们胆战心惊地、偷偷摸摸地接过为数不多的物品，对银行感天谢地，立即就把存款挪过来。随着银行数量的增多，竞争越来越激烈，给的越来越多，方式层出不穷，收受索取贿赂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企事业单位的经营者管理者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贪婪之心也渐渐膨胀，经历的次数多了也掌握了其中的巧门，开始了中国式的财务管理，在各银行之间调配存款，以期从每家银行都能获取最大的个人利益。有的大型企事业单位在多家银行开户，在一家银行的多个支行开户，在一个支行巧立名目开多个户。北京移动在景山支行开了三个户，其中一个是以人力资源部的名义开的，存了一千多万元，我从来就没听说哪个单位的人力资源部能有一千多万元，不知道这是在替景山支行的哪位同志完成任务。现在银行的人去企业拉存款，他们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或者是某某银行给我什么好处，你只要比他给的多，我就存在你们哪。虽然银行与大客户之间有口头协议，即银行给好处，企业存活期，企事业单位的经营者管理者为了获取点滴的个人利益放弃本单位的利益帮助银行完成存款和利润指标，但各银行为了吸收更多的存款而竞相加价，企业的要价也不断抬高，使得大量行贿这一法门变成了银行沉重的枷锁，勒得银行喘不过气来，欲罢不能，严重制约了银行的发展，同样也影响了企事业单位的发展。更可怕的是如果外资银行开办人民币业务后也从事此道，那对于整个中国都将是一场灾难，到那时不知道还能有几根柱子不烂。所以政府必须立即对这种行为进行严厉打击。企业方面要建立有奖举报制度，鼓励职工揭发领导的各种损公肥私的行为；要加强审计监察工作，尤其是对多银行开户、多部门开户和长期大额存活期不进行有效投资活动的现象要查明原因；对企事业单位的帐户进行严格的限制，规定一个单位只能在一或二家银行的一个网点开户等措施，从内从外堵住企事业单位受贿索贿之路。银行方面要禁止此类资金的开销，严格检查费用项目的报帐内容，限制吸存奖的发放，防止这笔钱流向企业。银行没钱行贿，企业不敢受贿，对行为双方都要给予严厉的党纪政纪处罚，这样就可以遏制住这种不良风气，有助于银行业和大中型企事业单位提高生产力，促进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

第二个是愈演愈烈的现金交易。各商业银行为了吸引客户、吸收存款无条件地满足客户存取现金的要求和不能推出安全有效的结算工具是造成现金交易极剧增长的原因。景山支行有些存款是很可疑的，比如有一个储蓄帐户每隔一个月左右就从外地带来几十万、上百万现金，存到一定数额就划到其他银行的对公帐户上。有些对公的基本帐户天天存转帐支票，天天取出基本等额的现金，帐上就留几万、几千，甚至几百、几十元。储蓄存款有很多也是公家的钱。为了本支行的利益，为了自己的饭碗，没有人敢按照人民银行的要求上报，所以人民银行的有关规定形同虚设。大量的现金交易给银行业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为了满足客户的现金需求，银行不仅配备了大量需经常更新的机器设备，雇佣了大量的劳动力以最简单、效率最低下的手工劳动进行现金的收付整点；雇佣了大量的保安人员，安装了先进的报警监控系统；购置了大量先进昂贵的装甲运钞车进行频繁的现金出入库。既不能大量裁减低学历人员改变人员结构降低人工成本，又不能节省资金提高技术水平，严重阻碍了银行业的现代化进程。企业间的大量现金交易导致交易成本上升，交易的安全性下降，抑制了交易热情，也影响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大量现金交易的存在也给社会治安造成了极大的危害。二、三个银行职员带着一、二个保安拎着根电棍就敢开着辆所谓的运钞车押着几十万、几百万现金出入库、上门收款。企事业单位的胆更大，二、三个人开着辆破车就敢带着几十万、几百万现金出入银行。有的单位为了获得一点点个人利益就跨越大半个城区风尘仆仆地跑到一个遥远的银行办业务。这几年抢劫企业出纳的案件增多只是个先兆，等到境内外现代化的专业犯罪集团认识到中国满大街跑的一座座“金矿”是如此好抢，那时中国的大街上将血流成河，谁也不敢去当出纳了。同时大量的汽车在大街上跑来跑去也加重了环境污染，增加了交通事故。为了促进国民经济和银行业、企事业单位的发展，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政府必须制定更有效的措施遏制现金交易。

第三个是中资银行业极度落后的人员结构和人员素质。人的问题是个复杂的社会问题，处理不好会造成社会动荡。人的问题也是其他一切问题的根源，不解决人的问题就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幻想高中生、中专生、大学生、硕士、博士大家在银行欢聚一堂是非常幼稚可笑的，每个知识群体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各个群体的利益存在冲突，在一个单位里表现为领导与被领导。在外资银行高学历者居于领导地位，而在中资银行则正好相反，中资银行的落后也正在于此。低水平的经营者及他们的亲戚子女和党羽还有其他行业实力派人物的亲戚子女是中资银行里的强势群体，而且还在不断壮大，他们不甘心在银行的改革中被淘汰出局而联合起来一致排斥高学历者进入银行，企图长期盘踞在银行享受高薪和高福利待遇。正是他们的行为导致了银行业的落后，阻碍着银行业的发展，但他们是不会把自己开除出去的。这就需要政府对银行从业人员的资格制定严格的限制，制止低学历者进入银行，并想方设法把低学历者请出银行。比如取缔中专级的银行学校，规定最低从业资格必须是本科学历，从事管理工作的最低资格为硕士。同时为公平起见，给在职人员几年的宽限期，宽限期一到未取得本科文凭者坚决淘汰出局。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几年迅速转变银行业的人员结构和人员素质，为中资银行业发展成为专家银行、担当龙头行业奠定坚实的基础。这也要求我国的教育机构在未来几年迅速培养出大批符合现代银行业要求的金融人才。

学校教育在大学以前应主要教学生怎样做人，尤其是在小学、初中阶段，思想品德教育应是重点，要教会学生有社会公德、懂得遵守法规法纪，多安排学生参加社会公益活动，培养学生动脑动手能力，这样就不会教出张燕峥式的人物了。到了大学阶段再广泛学习各专业知识，把学生培养成知识面广、活动能力强的实干型人才。到了硕士阶段再去深入研究各个专业的知识，成为复合型人才。到了博士阶段再去钻牛角尖，成为专家型人才。现代银行要求前台人员以本科生为主，为中小客户办理各种业务，为他们的理财活动提供一些帮助，这些职工可以称为助理客户经理。客户经理和高级客户经理由硕士博士担任，他们或单独或结成小组为大型、特大型企业提供财务管理、经营管理等企业决策方面的咨询，甚至直接参与这些活动，通过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牢牢地拴住客户。现代银行可能也需要一些中专生，但不是请他们来当领导，而是为客户经理们服务，做一些点点钱、填个单子之类的工作。在这样的群体里，不可能出现象白养着李革这种事情。不知道中资银行什么时候才能进化成现代银行，但中国教育界应该为这种变化以最快的速度培养出大批合格的客户经理。金融专业的本科阶段应该广泛学习金融、财会、法律、房地产、证券、保险、营销等专业的知识，求多而不求精，要的是知识面广，同时广泛参加社会活动，尤其是每个学期都要安排学生去各家银行和一些有特点的大型企业实习，使学生们对银行有一个感性认识，同时也是理论联系实际检验一下自己学习情况的大好机会。银行能通过这项活动选择学生，学生也能认真比较选择银行，避免择业的盲目性，减少跳槽，增强工作的稳定性，使大学生一工作就能很快适应，减少在岗培训时间，尽快做出成绩。这样会导致学费的增加，但这是很正常的，要想进入高薪高福利待遇的行业，必须付出高昂的学费，这是谁都能理解的。金融专业的硕士生、博士生再对上述专业进行深入学习，以期成为某一方面的专家。企业把自己的财产交给专家才会保值增值，才会放心，哪家银行拥有的专家多，哪家银行就能吸引更多在客户。

现在全社会都在讨论是能力重要还是学历重要，尤其是在银行业，低学历者为了保住其地位大喊能力比学历重要，他们的能力只不过是打算盘、点钞比高学历者快，“三陪”、整人比高学历者玩的溜而已。他们发表的最不要脸的能力比学历重要的论调是：我们会使复印机，他们大学生连复印机都不会使，还有脸说比我们强呢。我认为能力和学历是一个人的二个方面，实质是统一的，一般情况下二者是相辅相成的。一个人有能力才有可能获得更高的学历，因为学习也是考查一个人是否有能力和毅力的事情；有更高的学历才有可能更好地发挥能力，因为学识影响能力的发挥。比较一致的看法是有学历的人有可能比没有学历的人取得更大的成绩，但能否取得更大的成绩还在于他的能力。一个没有高学历的人通过工作和自学有可能取得很大的成就，但可以自学的知识是有限的，有些深奥的理论知识必须要让人教授才能明白、才能学的更透彻，他发展到一定层次后受学识水平的限制无法前进，这时他就必须进入大学深造，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学完所有的课程不要文凭就走人，所以就有了文凭，这个高学历文凭就成了他抹杀不掉的烙印，也正是这段学习经历帮助他提高了能力，帮助他更上一层楼。一个通过艰苦学习取得了高学历的人进入工作岗位，如果能运用他的学识更深刻地认识问题、更细致地分析问题、更好地解决问题，这就说明他比别人有更强的能力，他比别人有更强的能力得益于他比别人有更高的学识。对银行业来讲，不论是先工作后学习，还是先学习后工作，都必须具备系统全面的理论知识，并成功地运用到工作中去，这样才能成为专家，才有能力为客户投资理财，才能牢牢地吸引住客户，才能实现银行和客户双赢，才能证明自己有能力。显然在这方面学校教育具有绝对优势。这就是为什么金融界是高学历者云集的地方。因此比较一致的结论是低学历低能力的人拿最低工资，高学历低能力的人拿低工资，低学历高能力的人拿中等工资，高学历高能力的人拿最高工资。社会有各种各样的工作，也就需要与这些工作相适应的各种各样的人，学历必须与其从事的工作相适应，既不能浪费也不能短缺。前三种人中国已经有十几亿了，不需要再增加了，中国社会最需要的还是高学历高能力的人，银行业更急需高学历高能力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才是人才，是中国经济建设所急需的，是银行业变革所必备的。

“人之初性本善”这话句我认为在很多情况下是对的。我们的学校教育都是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共产党的教育都是做一个廉洁爱民、勤政奉公的好干部，朱鎔基总理在视查上海国际会计学院时说：你们不要做假帐。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本性都很善良，都很纯洁，没有人说学习就是为了以后做假帐、干违法的事，也没有人上党课的时候说当了官就要以权谋私。那为什么一工作就把多年受熏陶的好思想都丢到脑后了呢？这首先是被逼无奈，而后是乐此不疲。刚进入北京移动的人没有谁敢拿银行给的好处，没人敢用那么多的存款谋取私利。但银行给了，大家都拿了，你拿不拿？拿了就是把自己给出卖了，不拿你就是格格不入，大家就防着你，找个机会把你赶走。最后为了有饭吃，为了保住饭碗就得出卖自己。刚进入北京商行的人不知道要去陪吃陪喝陪玩，不知道要当“三陪先生、三陪小姐”，没有人愿意去做。但你不做就要被扣工资、扣资金，就要被辞退。最后还是为了有饭吃，为了保住饭碗，就得去出卖自己。这就是初期的被逼无奈。等过了这段思想上的痛苦期后，换来的就是甜蜜的生活。北京移动的人拿了好处没事，胆子开始大了起来，学会了调配存款勒索银行，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好，才不管本单位损失了多少呢。北京商行的人“三陪先生、三陪小姐”做上了，存款也就来了，工资也涨了，奖金也多了，房子也分了，党也入了，官也当上了，荣誉称号也戴上了，每年陪客户到全国各地转转。这时才领悟到领导的良苦用心，领导是想让你发家致富、光宗耀祖呢。这时候想让他不干都不行了。这就是后期的乐此不疲。所以打击做假帐、干违法的事不要去学校，要找出问题的根源。根源在于企事业单位领导的指导思想，在于只要成绩不要方法的工作方式，在于为了升官发财就不择手段的工作态度，在于相互包庇的团伙势力所构成的一个个小环境。通过搞腐败取得了工作成绩，获得了巨大的政治经济利益，又升官又发财，被社会所承认成为先进典型，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谁去反腐败？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反腐败了那就是精神错乱了，应该送进精神病医院好好治治。现实生活中一方面是各单位的老油条们不会计算机、不会外语、不懂经贸、不懂现代管理，只善长于用本单位的财产谋取私利，只善长于为官之道，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不断升官而欺下瞒上、挑拨事非，坐收渔人之利。另一方面则是国家培养出来的现代人才找不到工作，不能用新知识、新方法建设国家。也许有人会说老油条们也是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为国家工作了几十年的领导干部，是社会的富贵财富。但此一时彼一时也，无论他们过去做出过什么贡献，关键还要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如果他们正在从内部腐蚀破坏国家机体，加剧了社会的分化和对立，扩大了贫富差距，消耗掉了国家发展动力，阻碍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使共产党和政府失掉了民心，那无论他们以前做出过什么样的贡献也要坚决处理掉。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从战斗中成长起来的有着六千六百万党员和光辉业绩的大党，这个数字相当一个西方大国的人口总和，这么大的一个党及其所领导的国家是不可能被外来势力战胜的，但这个党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她可以从内部腐烂和分化瓦解。中国发展到今天所取得的成就是十几亿人民共同努力建设的结果，不是某一类少数人的成绩。为了维护我们几十年艰苦奋斗才取得的成果，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姑息牵就舍不得处理的。不管以前做出过多么巨大贡献的人，如果他拉不动社会主义中国这辆机车高速前进，就要让他到一边保养去，让位给新动力。任何人也不能拖中国前进的后脚！

郑 然

2002年9月于北京

注：本文所举实例和人物在《银行内部腐败的具体表现——评北京市商业银行内部腐败的发展》一文中有详细介绍